The Inverted Forest

Fluctuat nec mergitur

我在车上。醒来时是三点半,那么是醒了一个小时了。从今天开始,我逃课去南京,因为害怕核辐射。
说得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只是逃课到周二而已。计划的返程越缩越近,买回程机票的时候,我甚至开始考虑回学校能不能赶上上课。我跟相约的朋友说:怎么越来越无趣了!生活它磨平了我!这个朋友我从没见过面,我好像常常会一时冲动约一次见面。
昨晚赶在门禁之前溜出宿舍楼住了一夜,因为半夜四点出宿舍楼要递申请,要报行政,还要学校批假!我只跟老师请了假。跟法语老师说请假理由的时候她呆滞了一下,说好。她是自带一点消极感的人,好像可以接受任何奇怪的东西。至于外教,我跟他说:朝鲜爆炸了一颗核弹,我要去避难了。所以今天我不说“à demain”,我要说“à mardi”。他笑着挑挑眉。

四点钟的时候我从旅馆出来,看到路边的早点摊了。大概是一家三口,一个好像很好看的小哥哥在暗淡的黄色灯光下搅和一锅汤。我头昏脑胀地想,四点钟就起来工作,人生也太艰难了吧!等车的时候同伴小姐姐在我对面喝一碗咸豆腐花,没喝完车就来了。司机在车上(低音量地)放一首年代老歌的dj版,导航语音包用的是林志玲。我跟她在后座就此直白议论了几句。虽然好像离司机太近,但驾驶座和后排之间已经隔得很远了,这种微妙薄弱的服务距离足以不动声色地兜住四五句刺人的话。快到机场了,怎么样都可以,我现在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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