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nverted Forest

Fluctuat nec mergitur

四天里我全程背诵兰波:
我梦见绿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
一个吻缓缓涨上大海的眼睛


在最后一天,阳光回到了马耳他。我没来得及在回巴黎前晒晒蓝洞边的太阳,但我终于乘船进入了蓝、绿、金色斑驳的,欧珀般耀眼的地中海。我的彩船船头绘有花鸟与荷鲁斯之眼,街边贩卖的一匹匹镂空花布上绣着规整的都铎红玫瑰。这也是城市呈现的景象:厚重、规整、虔诚、不乏繁丽。去机场的路上一座旧城闪过,饰有乳黄雕花石柱的古建筑像任何一栋居民楼那样展示晒满衣物的阳台,仙人掌像任何一种野草那样高高地长在公路边,圣母与耶稣像装饰所有街角、门壁、石崖、圣诞橱窗。落地欧洲以来,法国的风格从未让我惊讶,似乎每一寸土地都符合我的预期。但马耳他的气质不是我所想象的任何一种。比起我印象中的地中海,这里更像我想象中的君士坦丁堡:一种迥异于西欧的东罗马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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