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nverted Forest

Fluctuat nec mergitur

留学这件事情,我感觉我根本对付不了。我的勇气只限于做出一次性的决定,但留学当然、本来、一定就不是这种东西。这一个多月,我的抗拒本来在渐渐消失,但刚刚被提醒说还要申请一个东西,要准备材料,一打开网页痛苦就又回来了。
现在我的感情很真实,既没有自我消耗到麻木的地步,也尚未转化成戏剧情感。我给自己安排了无穷的狂欢,但不论是刚过去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似乎都不是很管用。短途旅行结束的第一天,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被我妈妈提醒多去看看外婆。我外婆口腔长了很多白色水泡,看起来很像溃疡,但检查出来据说是无法阻止的癌症先期病变。她和外公仍按原定计划参加旅游团,在一年时间内不紧不慢地游览七国,下个月就该启程去俄罗斯了。我外婆确实蛮酷的,那天她穿着色彩鲜艳的红裙子,新烫了精致的卷发,高鼻深目,面部轮廓像混血儿。她一向建议我在法国多呆几年,对院子里反对留学的老太太们嗤之以鼻。如果可以选择人生,我很想成为她,或她的母亲,祖母,我的这些母系亲属。她们都十分美丽,富有,幸福,甚至出身显赫,并且从不畏惧。

跟生日前一样,这次也大概准备赶在死线前挤出一篇东西。我跟我的朋友说:我觉得我配不上我的脑洞,我不值得。因为我的脑洞很少,所以我总是对它们格外尊敬。总之,再看看吧,也许这次能稍微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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